辽西的冬天是寒冷的,可关鼻子的心里却是热乎乎的。他喜气洋洋的赶着一辆大马车,车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毛头小子。
那匹驾辕的红马不停地打着响鼻,喷出两团白乎乎的热气。脖子底下一串铜铃铛“叮当”作响,仿佛和关鼻子一样人逢喜事精神爽。
关鼻子早年丧妻,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鳏夫。因其个子痩高,眼睛小而深陷,尤其是鼻子又尖又大,所以人送外号“关鼻子”。
听村子里的老人说,早在日俄战争时期,老毛子在东北曾经做过不少坏事,说不定他还真有点混血儿的基因存在呢。
关鼻子一生最引以为傲的是自己有三大特长:一是有力气,能担起四五百斤的东西,在生产队里是出了名的大力士;
二是能爬树,一搂多粗的大树,他只用手攀脚蹬,嗖嗖几下子就爬到树梢,而且肚皮一点都不会碰到树干上;
三是他的男性器官非常雄伟,又长又大。传闻他蹲茅坑的时候,需要用手提着那东西,要不然就会碰到自己屙的屎上。
有一次在生产队上班的休息时间里,几个好事儿的年轻人起哄,嬉闹着非要“验明正身”。就把关鼻子按倒在田地里,将他的裤子扒下来,亲自测量一下。
在一片惊呼声中有人喊到:“真的耶!有七根火柴棍那么长呢!”
这些事儿人们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,说他媳妇死得那么早,绝对和他的那个东西有关。
但是这么多年他也没闲着,村里的风流寡妇、搞破鞋的娘们儿,他也没少拈花惹草。
关鼻子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身后,嘴角眉梢都挂着笑意,偶尔还贴心地提醒一句:“坐稳了啊,前面路有点颠簸啊。”
大车上坐着的是娘俩儿,那个妇女四十多岁,瘦小枯干,背驼的很厉害,从侧面看像个可以移动的“?”。
她头上裹着一条蓝色的头巾,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。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,白眼仁多,黑眼仁少。
一口大板牙又黄又长,表情呆滞,活脱脱的一个“木乃伊”在世。估计半夜里出来,都能把活人吓个半死。
那个小男孩儿大约八九岁的样子,戴着个一把抓的棉线帽子,嘴巴鼻子都看不见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但是眼神却是相当的飞扬跋扈,一副天生的屌样,看上去就是个“腰里别寸牌,谁说跟谁来”的主儿。
原来这娘俩儿是关鼻子刚刚再婚的媳妇儿和继子,老家是首山那边的。
据说这小子的出世还挺离奇的呢。他妈和他爸结婚多年都不生育,为此没少拜佛求子。
有一天,他妈到女儿河边洗衣服,从河里漂过来一团黏糊糊的泡沫状的东西,一下子就粘在他妈赤裸的脚踝上,怎么也抹不掉。
而且还有一种酥麻感迅速传遍全身,眼前浮现出一片邪恶的桃红色,将她紧紧地裹住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,使她脸泛潮红。
之后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,竟然在河边睡着了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