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。太常寺太乐署丞,雪伶真人有急事求见。”
天尊下令为悼念马翀马中书辍朝三日。这也是庄清云从袁乘风府里回家后,把自己关在炉火峰炼器房里的第三天。三天来,他手中一直拿着林星河留给他的精炼法宝—玄天乌金枪,和一卷如何对它导灵通精的书卷,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“雪伶真人,好久不见。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的?”静默被打断,从孤独中走出,庄清云虽然没有换上笑容,外人却已经在他身上看不到深处的悲伤和心中的哀鸣。
“怀清公主和怀阳公主在醉星楼吵架,又输了几千万的玄金,现在被梁家二公子梁逸爱刁难,困在那里。雾伯让我速来,请希夷大人务必援手相救。”
本想一口回绝,又怕太过绝情,庄清云无奈说道,“去找荆国星君李元方李宗正去调停吧。出点钱,忍一下,就算了。”
“大人。我们公主是为了您才陷入困局的。听说有人在醉星楼设局押宝,以昔朝冠军侯的景幻战衣为赌注,只要能制住他们的宝物,就算赢。她就带着雾伯和府内高手去挑战,想帮你赚件上古名将的宝衣。三番几次输了点钱,本来也就算了。结果,那个梁逸爱因为马上要做怀阳公主的驸马,为了讨好她就公然羞辱我们怀清公主,说你。。。说你。。。”
不用猜,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。自己本有夫人,和怀清公主表面热络,不过是帮她演戏。但是在外人看,却是自己玩弄她于股掌,甚至私养姬妾,毫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正在犹豫之际,张良玉来报,说是靖安司的消息,醉星楼出现治安事件,涉及公主皇族。司正许星友拿不定主意,请他出面。
“良玉,拿我的名帖去宗正府请荆国星君。和他说,现在天尊还在为马中书的仙逝辍朝哀悼,我们不能为陛下分忧已经有愧。千万不能再给他老人家添堵了。我现在就去那里等他,望他速来。”
“雪伶真人,麻烦你去转告公主。切不可动怒,更不能动手发飙。一切事情,等我到了再说。我换件朝服,随后就到。”
半个时辰后,庄清云来到醉星楼下,人满为患的五层楼已经需要许星友帮他开道,才能跟着靖安司的衙役走到两位公主斗气的顶楼。李元方和许久没见的新安神君萧雨都已经在座。
“下官庄清云见过大宗正,拜见萧老师。”
“希夷真君,千年未见。你从当初的一介书生,已经变成我朝的中流砥柱了。可喜可贺。只是,这老师之称,我可当不起。”
“您是我殿试的副主考,当然也是我的座师。今天我来处理公务,改日登门拜望。还请老师勿怪我礼数不周。”
“老夫不过是凑巧和李星界有些事在说。既然他被你请来,我也就跟着来看看。庄府尹,不用管我,公务第一。请。”
庄清云对二人环手再拜后,转身说到,“靖安司正,许星友。”
“下官在。”
“陛下为祭悼马中书辍朝三日,今天是第几日?他老人家尚且还在悲痛之中,这多闲人却在此处闹事围观是何道理?”
“属下这就去散了他们。”
“你当官的就可以那么跋扈吗?打算欺压百姓吗?”
“京兆府尹包庇怀清公主咯。”
“他根本就有正妻。是那公主不要脸,死缠着他。”
“谁说的,是他脚踩两只船。左右逢源,左拥右抱。。。”
人群中传来的声音,明显是有人故意安排了的托。庄清云轻蔑地笑了笑,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怀清公主会生气了。转过头去,见她因为看到自己而眼圈发红,强忍着泪水的模样,令人心疼。
“闲杂人等先散去吧。坚持不走的,按大不敬之罪,即刻收押。”庄清云的声音很小,且语速很慢。而正是这种好像有魔力的音色,镇住了现场所有人。那些藏在人群中的托,虽然依旧坚持在原地,却都已经被他震慑住,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。
“好大的官威啊。怎么,你想以权谋私遣散众人,仗势赖账吗?”梁逸爱自持有理,嘴脸嚣张,毫不掩饰。
“这位就是梁公子吧?有大宗正在,怀清公主不会赖账。下官劝散众人,为的是皇家的威严,和对马中书的礼敬哀悼。万请见谅。”
“你少拿父皇来压我们。欠债还钱,愿赌服输。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是这个理。今天你不给个交代,谁都别想走。”
“唔~”人群中听到怀阳公主发威,一阵聒噪。
“公主殿下。下官不敢。只是职责所在,不得不以京城安危为重。请公主殿下见谅。”
“你和我说不上这些。我只问你,欠钱是不是要还?今天不把事情解决,谁都别想走。有种你就去禀明父皇。我倒想看看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