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的老松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一缕鲜血从她的额角蜿蜒而下,在冰冷的地面晕开一朵暗红的花。
“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啊!”
如果不是她破坏了宫主的计划,宫主又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。
此刻,她终于想通了李令歌为何会轻易放过白凌萱。
那根本不是什么宽恕,而是因为所有的代价,都由杜宁一人承担了!
“宫主,都是我害了你啊!”
嘶哑的哀嚎响彻禁地,她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触碰那扇隔绝一切的们,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颓然垂落。
杜宁的身体如同断线的人偶,缓缓滑入李令歌怀中。
她光洁的背脊贴着对方胸膛,能清晰感受到那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。
门上的五道血痕在她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扭曲变形,像是嘲讽她徒劳的挣扎。
“真漂亮。”
李令歌把玩着她一缕散落的青丝,指尖缠绕的发丝间还跳动着未散尽的神力微光。
“紫云宫主的血,原来是金色的。”
杜宁缓缓闭上眼睛,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道阴影。
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正在被某种无形的丝线缠绕,每一根都深深扎进识海最深处。
最可怕的是,她的意识清醒得可怕,能清晰感知到李令歌的每一个指令如何转化为她身体的行动,就像旁观另一个自己。
李令歌的唇贴上她耳垂,声音温柔得像在说情话。
“从今日起,你就是我最完美的傀儡。”
话音未落,杜宁的意识突然被拖入识海最黑暗的角落。
在那里,她看见另一个自己正对李令歌露出娇媚的笑容,而那具她熟悉的躯体,正主动环上仇敌的脖颈。
原来最残忍的刑罚,是让她清醒地看着自己,一步步沦为最完美的傀儡。
从今往后,这具美丽的躯壳里,住着两个灵魂。
一个是骄傲的紫云宫主,另一个是永远无法摆脱的提线傀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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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宁瞳孔巨震,身子骤然紧绷。
她万万没想到,李令歌竟然敢如此大胆。
大长老就站在门外,而且刚刚就已经发现了她的一丝异常。
稍有不慎,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暴露。
“大长老放心。”
李令歌笑着接过话茬,手指在杜宁腰间暧昧地画圈。
“杜宫主最是宽厚仁善,方才我们已经深入交流过此事。”
他刻意在某个词上加重音调,满意地感受到怀中身躯的僵硬。
如今杜宁都已经是他的掌中玩物了,白凌萱是死是活都掀不起任何风浪了。
“圣女不过是一时糊涂,小惩大诫便是。”
大长老的瞳孔骤然收缩,显然没想到李令歌竟然会接话。
只不过,李令歌的话让她心头一松。
她无非就是担心宫主迫于凤九的压力,将白凌萱处死。
只要李令歌这个当事人不追究,那紫云宫对凤九也就好交代了。
杜宁死死咬住的下唇已经渗出血珠,可开口时,声音却平稳得可怕。
“李道友说得极是,传我令,白凌萱禁足思过三年,期间、期间……”
她的声音突然卡壳,眼中浮现挣扎之色。
李令歌轻笑一声,指尖金光微闪,杜宁立刻流畅地接下去。
“期间由李道友负责督导其修行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眼中的光彩彻底熄灭,仿佛一具被抽走灵魂的精致人偶。
虽然大长老对于杜宁的最后一句话有些疑惑,但是仔细想想,这也是最好的选择。
毕竟,让李令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也该由李令歌监督白凌萱。
“我替凌萱谢李公子不杀之恩。”
“不用谢,我还要谢谢杜宫主与我论道呢。”
李令歌的薄唇几乎贴上杜宁的耳垂,灼热的呼吸裹挟着恶魔般的低语钻入她耳中。
“听说,紫云宫宫主乃是百万年难得一遇的太玄凤体,若是夺其纯元可助长修为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?”
他的手掌顺着她腰线滑下,指尖燃起一缕金色真火。
嘶啦!
锦缎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,杜宁华贵的流云裙摆应声裂开,从腰际一路绽到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