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平日里脏乱差睡在长椅上的流浪汉,居然摇身一变,成了这般模样。
沈修昀心生警惕,猛地坐起身:“你是谁?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?是沈家那个私生子,派你过来的?”
因为被陷害,沈修昀心里已经有了很深的阴影,甚至有一点被迫害妄想症。
下意识地去怀疑身边所有的人。
云逸笑了笑,认真道:“当然不是,你救了我一命,是我的救命恩人。我会站在你这一边。永远都会。”
“”
沈修昀眨了眨眼睛,他听得出云逸话中的真诚。
但是,他又想起之前陷害他的继母和继子。
还有他的助手,曾经也是这样的真诚。
所以,他不再会相信任何人。
男人从床上慢慢站起,准备离开。
“医生说你体质严重,营养不良,休息一下再走吧。”
云逸叫住沈修昀,指了指浴室,说,“先洗个澡,换身干净的衣服休息一下吧。要是想离开的话,明天也可以走。就当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沈修昀对上云逸的眼睛,发现他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。
似乎真的只是出于报恩的心态。
沈修昀低头看了看自己脏乱的衣服,最终点了点头。
他走进浴室,发现洗漱台上,整齐地叠放着一套衣物。
柔软的纯棉t恤,深灰色的休闲长裤,甚至还有叠放整齐的内衣。
滚烫的热水兜头浇下。
沈修昀闭着眼,任由水流猛烈地冲刷着头脸、身体。
黑色的污垢混合着泥水,在脚下蜿蜒流淌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沈修昀终于洗漱完毕。
他换上干净的衣物,长长的头发垂在眼前,却丝毫不掩他原本的温润清朗。
走出门外,沈修昀突然脚步一顿。
他发现,被丢在角落里,散发着味道的衣服不见了!
可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微型药瓶,就在这堆衣服里!
沈修昀愣了愣,连忙去找!
可翻遍了酒店的每个角落,依旧没有找到。
和微型药瓶一起不见的,还有云逸!
冰冷从脚底冲到头顶。
沈修昀僵在原地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,水珠顺着下巴,滴落在光洁的地砖上。
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!
到底去了哪里?
巨大的落地窗外,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。
沈修昀像一个幽灵,神经质地检查着每一个可能藏匿的角落。
时间在焦灼和恐惧中缓慢爬行。
窗外的灯火渐渐稀疏,城市沉入更深的夜。
沈修昀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终于,玄关处终于传来电子锁开启的轻微“嘀”声。
门打开。
云逸走了进来。
他身上还是昨晚那身深灰色西装。
只是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,领带扯松了些,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男人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沈修昀,脚步没有停顿,径直走向吧台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沈修昀声音干涩地追问:“我的东西呢?”
云逸端着水杯,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。
他目光平静地落在沈修昀的脸上:“你很快就会知道它去哪里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笃定的、令人心头发寒的意味。b
他发现,被丢在角落里,散发着味道的衣服不见了!
可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个微型药瓶,就在这堆衣服里!
沈修昀愣了愣,连忙去找!
可翻遍了酒店的每个角落,依旧没有找到。
和微型药瓶一起不见的,还有云逸!
冰冷从脚底冲到头顶。
沈修昀僵在原地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,水珠顺着下巴,滴落在光洁的地砖上。
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!
到底去了哪里?
巨大的落地窗外,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。
沈修昀像一个幽灵,神经质地检查着每一个可能藏匿的角落。
时间在焦灼和恐惧中缓慢爬行。
窗外的灯火渐渐稀疏,城市沉入更深的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