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这个行为明明很博好感,但他说的话又是那么让人讨厌。
他对于虞柔,就像一个矛盾综合体,明明那么绝情狠心,可有时候又会突然有一丝丝怜爱之意,但当她因此产生奢望的时候,又会再次被他的冷血薄情伤到心。
她气呼呼的穿上那件西装,“过几天我就把衣服送去干洗,到时候和那把雨伞一起寄给你,免得你回头反咬我一口,又说是我偷的。”
靳承川什么都没说,脸色淡淡的摇上车窗,豪车很快驶离街道。
再过两天就入冬了,夜晚寒风瑟瑟。
虞柔怕冷,把手揣进西装衣兜里,却猝不及防的摸到什么硬硬的小物件。
她拿出来一瞧,狠狠一惊。
是一支消肿去淤的小药膏。
这是……靳承川什么时候放在兜里的??
她记得劳斯莱斯车里备着有小药箱,但她刚才好像看着车窗外出神了,没注意靳承川什么时候悄悄从药箱里拿了药,是专门给她的吗?
不,不对。
他明明从头到尾正襟危坐,没有过任何小动作,是他受伤了?忽地,虞柔想起尹星月受伤住院的事。
所以这药膏,是给尹星月的。
指尖莫名发颤,心口像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堵着,难受得胸腔发闷。
“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最爱的女人是尹星月,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?是被伤得还不够狠?”
她自嘲一笑,像被那支药膏灼红了眼,使她视线有些模糊,她毫不犹豫地走到垃圾桶前,将药膏扔进去,头也不回地跑进公寓。
……
劳斯莱斯车上。
林宇正在汇报自己的调查结果,“一周前,盛少联合万雷、王毅军、罗姿,把虞小姐骗到夜阑珊,盛少打了虞小姐三巴掌,还灌了酒,虞小姐逃出包房,撞上泽少,于是向泽少求助,才有了之后开房的事。”
他点开ipad上的视频,递给后座的靳承川,“这是从夜阑珊调取的包房监控,虞小姐当时……被欺负得挺惨的,您看看?”
一百个耳光替她出气
夜阑珊高级会所真正的幕后老板,其实是靳承川,所以林宇不过十分钟就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。
至于楼上酒店,也有靳承川的最大控股,所以得知仲嘉泽开房的事上了新闻,靳承川当时就让林宇查了酒店各种记录。
当晚入住,第二天早上才离开,中间战况有多激烈,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。
…
监控视频上,靳承川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娇体弱的女人,被盛泰连着掌掴三巴掌,打得站都站不稳。
一个人独自面对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和一个叛变的经纪人,她当时应该很害怕吧?
林宇回头,悄悄观察靳承川的表情,就见靳承川深敛着眸,面上异常平静,好似只是在看一段无关紧要的视频。
但林宇跟了他多年,很了解他的性子,越是表面平静,内心就越是波涛汹涌。
林宇叹了声气:“盛泰当时给虞小姐灌的酒里,八成下了药,如果不是泽少及时出现……”虞小姐可能已经被盛泰那伙人渣得手了。
如果当时他家靳爷也在京都,先救下虞小姐,事情是不是就不会闹到无法转圜的地步?
可惜,睡都睡了,他家靳爷向来矜贵,是绝不会再要一个身心都不洁的女人。
靳承川没理会林宇说什么,还在看那段只有两分钟的监控视频,仿佛自虐一般,一遍遍回放盛泰扇虞柔耳光的画面。
胸腔压抑着沉重的闷痛,连紧绷的神经都跟着泛起疼痛。
靳承川双眼微阖,盖住眸底的猩红血色,不再看了。
低气压下,他摸出烟盒,点燃一根,淡淡的抽上几口后,内心的郁躁和疯狂才被理智逐渐压制。
“盛泰这群败类,在我的地盘干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,简直坏了夜阑珊的名声,靳家是时候应该替京都清理这些蛀虫。”
林宇半回头,“真的只是为了夜阑珊的名声吗?”
被靳承川冷冷剜了一眼,林宇看破不说破,轻打了下自己嘴巴,“我多嘴。”
……
此后的几天里,被嘉信开除并封杀的罗姿,被人闯进家里,逼着签下巨额高利贷的欠款,被追债的人天天追着打,搞得京都待不下去。
同样被圈内封杀、丢了工作的万雷和王毅军,三更半夜就被人套了麻袋,打断了双腿。
周五,盛泰出院了。
他出院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夜店点了两个嫩模,甚至干了一瓶威哥,想要大展雄风,但二哥还是站不起来,嫩模表现出嫌弃,自尊心受挫的他大发雷霆,把嫩模踹得下腹流血不止。
他取出钱夹里一大叠钞票,砸到嫩模脸上,醉醺醺又气冲冲地走出夜店门口。
把四个保镖都招到跟前,他暴怒:“两天之内,给我把虞柔那个贱婊子的住处找到,我他妈不折磨死她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