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渝脸上闪过被人揭穿的慌张。
他看了夜无寂两眼,赶紧转身离开了休息室,脚步慌乱的逃也似的跑了。
夜无寂看着他狼狈逃跑的背影,忍不住轻笑了声。
这么单纯的人也是搞心理学研究的?
听着称呼还是顾言的学生。
顾言带着这样的学生,怕是要费不少心思吧?
想起顾言给他发的那个信息,想来顾言以前应该跟肖渝时常在一起,关系应该也算亲近。
他酸溜溜的撇了个嘴。
要不是顾言故意钓他,那晚应该就是肖渝给他送药了。
顾言看着就让人想上的外形,时间长了,难免肖渝生出了冒犯的心思。
花蝴蝶,老狐狸。
他觉得自己错过了顾言好些年,越想越觉得酸,越想越觉得遗憾。
他要是早些年认识顾言,在十八岁时认识顾言,那时候顾言二十五岁。
试着想象了一下顾言二十五岁时候的样子,夜无寂有些想不出来。
二十五岁的顾言,就这么成熟稳重了吗?
虽然无法想象二十五岁的顾言什么样,但绝对没有现在这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。
那时候的他不一定会喜欢这样的老大叔。
他起身准备在休息室随便看看,裤子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行吧,请问叔叔您今年贵庚?
夜无寂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,接通,调侃道:“你出狱了?”
司乾南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过来,“没,要死了,我联系不到李畅了,你帮我联系一下他,告诉他我要死了,想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“你真的假的?”
夜无寂感慨道:“那么潇洒的司少,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,至于吗?之前不是说就是个玩意嘛。”
“我说真的,你就别涮我了,我一个多月没见到李畅了,感觉要活不下去了。”
司乾南的声音虚弱沙哑,夜无寂听着都有些动容了。
他为难的叹了口气,“我给你转告,但是他去不去我可保证不了。”
“好,你转告他一声,就说他答应过我见我最后一面的。”司乾南叹了口气,声音无力。
李畅跟他有过约定,所以应该会去见他的。
“你说你,早认清自己的心,怎么会把事情闹成这样?”
夜无寂本来想忍忍不说的,到底还是没有忍住。
那边司乾南沉默了下来,隐约传来的抽泣声,“他以前再怎么闹都不会真的离开我,我以为主权在我手里,是我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,似乎是在哭,话语中也带着无限悔恨。
夜无寂没有再说什么,安慰了他几句,就挂断了通话。
今年他身边作的厉害的媳妇都跑了,给了他几分警醒。
他跟顾言在一起了,一定会好好珍惜他,绝对不伤他的心,给他离开的机会和理由。
挂断司乾南的电话,他找到了李畅的微信,给李畅打了个语音电话。
李畅过了许久才接通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茫然,“谁呀,一大早的打电话,不知道扰人睡觉天打雷劈吗?”
他的声音带着困顿,明显的就是被吵醒了,看都没看是谁就接通了。
这个一大早让夜无寂愣了一下。
国内这个点应该是晚上十点多,而国才是一大早。
“李畅,你在国?”
夜无寂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。
那边李畅听到夜无寂的声音,猛地清醒了过来,“夜总,是司乾南让你找我的吧?肯定是他,不然你不可能会找我的。”
他没等夜无寂说话,继续说道:“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弃他了,你就别再动摇我的决心了,他爸妈说的也没错,他又不是个同性恋,他应该走他自己的路,结婚生子,接手家族企业,去过正常人的生活,而不是跟我搅和在一起毁了人生。”
“我就是个见钱眼开没文化性格差的臭同性恋,我既不想挡了他幸福的路,也不想再跟他纠纠缠缠了。”
李畅连着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,心里也没觉得轻松。
他有点烦的抓了抓蓬乱的头发,“妈的,恶心的玩意,让他丫滚吧,老子不想跟他在一起了,烦死人了。”
夜无寂听他发泄完,才淡淡说了句,“他说他要死了,让你去见他最后一面,我只是个传话的,你俩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诶,要死了,放屁,死在女人床上了吧,去他妈的吧。”
李畅骂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。
夜无寂愣了好一会儿,给司乾南发了个微信,把李畅的话转达了。
李畅的怨气不是一点半点的重。
前段时间明明司乾南找到李畅了的,听着李畅的话,显然是司乾南又干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。
这两人谈个恋爱惊天动地的,真是怎么这么能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