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不听话呢?他要是气得立遗嘱了,一分钱不给我,不是正合你意?傅时琤冷淡回。
女人脸色微变,傅时琤不再理她,进去病房中,夏屿念跟上。
傅父还昏睡不醒,外头那两人又在病房走廊上说了几句话商议了什么事情,然后走了。
夏屿念问傅时琤:学长你今晚是不是打算留这里?傅时琤:等明天他做完检查再走。
夏屿念理解点头:我留下来陪你吧。
在这里睡不好。
傅时琤提醒他。
夏屿念不在意地说:没关系,我陪你一起。
他看了眼病床上的傅父,看着也没很大年纪,傅时琤和他爸长得不怎么像。
傅时琤在沙发里坐下,拉着夏屿念也坐:别一直站着了,歇歇吧。
夏屿念将拎来的蛋糕随手搁到一旁茶几上,坐下后小声和傅时琤说:你继母她好像对你爸没什么感情。
傅时琤哂笑一声:看得出来?夏屿念:很明显吧。
傅时琤随口解释:以前还是有的,他俩听说是互相初恋,当初他俩双向出轨时要死要活,还气死了她前夫,我妈比较明智,及时止损放了手,成全了他俩,不过也就好了那么几年,我印象中从我上初中开始,他俩就各玩各的了。
夏屿念有一点无言:这样后面怎么没离婚呢?她对你不好,你小时候发生那种事,你爸也由着她不管吗?我爸好面子,而且公司越做越大后再离婚他得脱一层皮,那个女人还是有点手段的,后面就这么凑合过了。
傅时琤语气轻蔑道。
这样啊,夏屿念犹豫又问,你是因为这个和你爸关系不好吗?所以你连学费都自己赚,不问他要。
傅时琤随意靠着沙发,一只手隔空搭在夏屿念腰侧,手指触碰到他的羽绒服,傅时琤有点心不在焉,不经意间又回想起先前在车上的那一幕。
皮肉贴着皮肉抚摸夏屿念的感觉,轻易就能忆起。
夏屿念侧身和他说话,没有注意到他们贴近的姿势,傅时琤也没提醒,慢慢说:不想要,拿了他的钱,就得受他摆布,我对他的生意没兴趣,不想在他手下过日子。
夏屿念:真的一分钱都不要啊?傅时琤:要来做什么?以后自己赚就是了。
夏屿念:嗯,也是,学长能有这样的心志是好事。
傅时琤轻声笑:夸我?夸你啊,你很厉害。
夏屿念认真说。
傅时琤十分受用:多说两句。
夏屿念的声音贴近他耳边:傅老师很厉害,特别厉害。
嗯。
傅时琤被弄得有点心猿意马,要不是地方不对,他还想继续做刚才在车上没做完的事情。
夏屿念好似没察觉他的心思,接着问:你跟你家里人说了你有男朋友吗?傅时琤:嗯?夏屿念:你继母刚说的。
傅时琤:嗯,说了。
夏屿念:哦他其实想问傅时琤怎么这么快就和家里人说了,明明跟他爸关系也不好,不过自己现在好像没什么立场问这个,于是话到嘴边还是算了。
傅时琤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耳垂:问这些做什么?夏屿念略微瑟缩:随便问问,学长男朋友怎么不来陪你过生日呢?傅时琤又笑了一声,手指继续撩刮着夏屿念耳后的软肉,夏屿念耳根都红了,原来这个地方也是他的敏感点,傅时琤暗暗记下。
他说:你说他为什么不来?作乱的手指还在耳后若有似无地撩拨,夏屿念忍耐着嘟哝:我怎么知道。
傅时琤:你不也没去陪你男朋友夏屿念:也是啊,幸好他没来。
傅时琤:幸好?夏屿念:是啊,来了就看清学长本性了。
傅时琤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,夏屿念实在受不了了,喘着气低声讨饶:别弄了,在病房里呢。
出了病房能弄?傅时琤眼里盛着笑。
夏屿念:再说吧。
再岔开话题:吃生日蛋糕吗?傅时琤终于收回手,放过了他:你想吃?那吃吧。
夏屿念把茶几上的蛋糕盒拆开,想了想起身去关了病房的大灯,再回来把蜡烛点着,傅时琤看着他忙活,等蜡烛点燃了才问他:一定要搞这个?夏屿念笑吟吟地冲他说:祝学长二十岁生日快乐,许个愿吧。
傅时琤深深看他,夏屿念再次说:许个愿啊,然后吹蜡烛。
傅时琤:那你不还得唱生日歌?
夏屿念随意哼了几句,始终笑看着面前人。
傅时琤弯腰靠近茶几上蛋糕,停了两秒,将蜡烛吹灭。
你动作这么快,许愿了吗?许了,傅时琤撩起眼,许了个挺好的愿望。
那就好。
夏屿念被他盯得略不自在,病房中虽没开灯,但窗外进来的光亮仍让他看清了傅时琤格外灼亮的眼睛,像要吞了自己一样。
他也没问傅时琤到底许了什么愿,把塑料刀递过去,提醒傅时琤:切蛋糕。
傅时琤先给他切了一块,自己却没有要吃的意思,夏屿念